“林鸿飞同志?”正这个时候,林鸿飞的身后响起一个有些惊疑的、不确定的声音。

嗯?林鸿飞转过头去,不由得愣了一下:呵呵……勉强也能算得上是熟人。只是还不等林鸿飞说话,东方小玲却上前一步向对方问好,“井厅长好。”

“小玲你也好,”林鸿飞眼中马马虎虎也能算是熟人的人:省财政厅副厅长井贺祥热情的向林鸿飞点点头,却在林鸿飞看不到的角度狠狠的瞪了挖林鸿飞墙角的那小子一眼,这才故意向林鸿飞问道,“鸿飞同志,不是听说你去北欧了么,什么时候回来的?”

虽然林鸿飞只是一个小小的副处级干部,但这个副处级干部不仅享受着和自己一样的副厅级待遇,而且还是本省盈利能力最强的古齐省工业制造有限公司的掌舵人,并且还实际上主持着一个备受省领导们高度期待的省级开发区的管理工作,所以在林鸿飞面前,他这个平日里高高在上的省财政厅副厅长还真的抖不起威风来。

“刚回来,送小玲来上班呢,”林鸿飞笑了笑,他的眼神何等毒辣?虽然刚才井贺祥瞪那小子时刻意避开了自己,可这个动作还真没有瞒住林鸿飞,虽然不是很确定这小子和井贺祥是什么关系,但只要确定这两人之间又不关系就成了,“对了,井厅长您似乎对这位……嗯,挺熟悉?”

林鸿飞都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井贺祥想要装聋作哑也不行了,越发恼火的狠狠的瞪了犹自抱着一捧玫瑰花傻在了当场的小子手里一眼,干笑道,“这是犬子……”

尼玛!林鸿飞当时就想要一拳砸在井贺祥的头上:你儿子不知龗道我和东方小玲的关系,你井贺祥难道还不知龗道?明知龗道我已经和东方小玲订了婚。你丫还默许你儿子过来挖老子的墙角,井贺祥,你丫的做事未免也太不地道了?!

井贺祥自然也知龗道自己这事儿做的不太地道,他默许自己儿子去追东方小玲是一回事,可在追人家女孩的时候被女孩的未婚夫当场抓住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尤其当这个女孩的未婚夫在官场上的影响力似乎还不弱于自己的时候。

干笑了两声,井贺祥道,“林总,你听我解释……”

“井贺祥副厅长,”林鸿飞打断了他的话。脸色也阴沉了下来,“我和小玲已经订了婚这件事,省财政厅的基层和中层同志不知龗道还情有可原,您是知龗道的吧?如果我没记错,当初小玲来上班的时候。耀东省长还特意叮嘱过您,要您好好照顾好小玲……你不要告诉我。你就是这么照顾的?”

井贺祥身为省财政厅副厅长。地位不算高,但手中的实权却是极重,平日里便是那些排名靠后的副省长都要对自己客气三分,更不要说人大、政协这些退居二线的副省级领导了,什么时候被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子这么当面指着鼻子呵斥过?脸上顿时就有些挂不住,一张脸微微有些发抖:今儿个自己的面子丢大发了。

只是他更加明白。这事儿不管打官司打到哪位省领导哪里都是自己吃亏,谁让自己办事不地道呢,明知龗道人家林鸿飞和东方小玲都已经订了婚,还默许儿子去挖人家林鸿飞的墙角。这种行为太被人不齿了,更不要说林鸿飞现在还是省领导们眼中的超级红人,哪怕是自己在省里的靠山,在这件事上也不好帮自己说话,真的把官司打到了省领导的面前,恐怕自己的面子丢的更大!

虽然心中深感屈辱,可一想到如果此刻不向林鸿飞低头,将来肯定会被抽耳光抽的更响,作为一个合格的官僚,井贺祥还是立刻做出了最有利于自己的决断,脸色阴沉不定的哆嗦了两下,井贺祥“啪~~”一巴掌拍在自己儿子的头上,“混账小子,我给你说过多少次,东方小玲同志已经订婚了,你就是不听!现在,赶紧给我向东方小玲同志和林鸿飞同志道龗歉!”

“爸?”井大公子……呃,也有可能是井二公子的眼中明显的掠过一丝惊愕和无法相信,委屈的道,显然,他无法相信自己家这个在省财政厅当副厅长的老子竟然会逼着自己向林鸿飞这么一个看上去似乎并不比自己牛逼的小子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