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箐瑶喊完,抬头等了半晌,无一人回应,空空荡荡的仿佛方?才被砸到只?是她的错觉。

碧棋捡起红色笔搁,“公主,我看是有人不小心抛落的,咱们还是去寄送药材罢,您大?人有大?量,别同他们计较。”

公主可千万别惹事?,不然回去,容姑姑肯定会罚她。

符箐瑶揉了揉额头,从贴身宫女手?里拿走笔架攥在手?心,“你去就行了,我要把砸了我还不出声的人揪出来。”

“公主,您千金之躯,不要和他们一般见识嘛。”

“哼,可是,做错事?就该道歉的。”

符箐瑶本来也没多么生气,然而蓦地?想到笔搁算轻的,换个重物,她额头破相了可怎么办,再换个年老的年幼的,可要出大?事?。

这种人就是欠教训,别人不敢,她堂堂南康公主有什?么不敢的。

“你快去给娇娇寄药材,我自己可以,侍卫不都呆在暗处麽,有事?我喊一声就行。”

碧棋了解符箐瑶的性子,劝得?住的人要么是皇上要么远在凉州,她无奈苦着脸应道:“是...”

符箐瑶待宫女走远,轻哼了声,裹紧雪白狐袍戴上氅帽走进酒楼,一口气跑上了二楼。

...

明年二月是春闱,乡下学子会千方?百计提前半年到京华的书院里学习,哪怕最普通三流的,也比僻壤乡间的学舍好的多。

这家临街开的食肆酒栈打的旗号是离盛安街近,其实隔了条岔道,简陋的根本无法和大?的酒楼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