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几口大锅都在熬制着猪油,随着肥猪板油被熬制得只剩下油渣,其余的全都成了亮色的高温猪油,旁边的一伙人还是愁眉苦脸的。

一个高大的管家模样儿男子,用布巾捂住了自己的鼻子,大声指责道:“老四,你们忙活了大半个月了,结果就连个屁都没有忙活出来?”

“我的亲爹哟,这怪不了我们,真的是没办法啊!”一个瘦小驼背的中年人苦笑道,“您瞧瞧,我周围的有做胰子的好手,也有炼丹的能手,大家每天都集思广益、苦苦琢磨,没有一点儿偷懒的!”

“你们手上不是有肥皂吗?然后裕王府买的什么原材料,也全都给你们备齐了,这么反向着推,都推不出来?”男子不信的道,“那我白让你召集这么多旁门左道的人,白花那么多功夫和银子了!”

他这么一说,一群人脸上都不怎么好看。

只是大家又没有办法反驳,因为管家男子说的是事实。

他们就是再怎么的折腾,也没有把肥皂给仿造出来。

瘦小驼背的老四看了看院子里堆积的那些材料,迟疑着道:“桂爷,依照我们来看,这肥皂里面猪油肯定是有的,但其余的东西真的没办法说啊!我怀疑他们买这么多东西来,纯粹是为了掩人耳目。”

“废话,柳铭淇又不是傻子,当然会这么做。”桂爷道,“但制造胰子都需要草木灰,难道他们买那么多草木灰也是白买的?还有生石灰的用量也大,难道也买来玩?”

老四摇摇头,“凡是加了草木灰的胰子,一定是灰黑灰黑的。可这肥皂却是黃色的,浑然一体还带着光泽,所以绝对没有用草木灰!”

顿了顿,他又苦笑道:“其实这些材料我们都一一的试过了,大家不辞辛苦的组合成了六十多种方法,做了上千块的各种试验品,全都不成功,还不如之前的胰子好用呢!

柳铭淇最丧心病狂的,恰好就是您提及的生石灰,我们加入生石灰进入猪油里面,放了十几天都还是一团泥,拿来补锅倒是还有点用处,可对清洁东西一点用处都没有。”

桂爷的脸越听越黑,“难道柳铭淇就是神仙?他能想出来的,你们就想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