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能早一点揭露魏霸的真面目,如果不是伯父执迷不悟,那现在这个可恶的狱卒就会冲着我笑,而冲着魏霸摆出这副面孔。夏侯徽暗暗的想道,却不敢有任何表示。

“你看,这都不好。”魏霸拿起那只破陶碗,打量了片刻,叹息道:“你们这些富家子啊,就是不知道粮食来之不易。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啊。”

夏侯徽一声不吭,只是死死的盯着魏霸,恐惧让她的牙齿咯咯作响,她却不愿意向魏霸求饶,哪怕是喊一声。

魏霸有些意外,他刚才站在牢房外的时候,夏侯徽怎么看都像是要崩溃的样子,现在怎么看到他反而镇定下来了?

“夏侯姑娘,以前没有过这样的经历吧?”

夏侯徽沉默。

“你知不知道接下来会有什么结果?”

夏侯徽依然沉默,只是眼光中的恐惧更盛。

“我想你也不会清楚,我告诉你吧,你有两种结果。”魏霸轻描淡写的说道:“一,投降,以后做我的奴婢,就像彭小玉那样,或者赏给别的人做奴婢,反正都是奴婢。二,做营妓。营妓你懂吗?你父亲带过兵,想来一定知道营妓是什么人。对了,你会唱曲或者乐器吗?如果会,你可以做个地位高点的营妓,如果不会,那就只能凭你这张漂亮的脸蛋服侍人了。”

魏霸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在夏侯徽的脸上摸了一下,却摸了一手的泥,他看了一眼,露出厌恶的表情。凶恶的狱卒立刻媚笑着送上衣摆,魏霸在上面擦了擦,看着夏侯徽,坏笑道:“你准备选哪一种,是做我一个人的奴婢,还是做很多人的奴婢?”

夏侯徽哆嗦了一下,把脸埋得更深。

魏霸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来,出了牢房,刚直起腰,一直也没动的夏侯徽突然扑了过来,一把抱住魏霸的腿。魏霸转过头,本想再戏耍她两句,可是一看她肮脏的脸上肆意横流的泪水和颤抖的嘴唇,涌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他摆了摆手:“把她带出去,让人给她沐浴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