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有几个冷静些的虎贲郎们听到了董允的命令,向刘钰等人迎了过去。刘钰已经吓得人事不知,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状况,那些随从们平时横行惯了,哪里管眼前这些是什么人,他们只知道身后有更可怕的魏家武卒,一看虎贲郎们冲了上来,二话不说,拔刀就砍。

虎贲郎们说起来在宫里保护皇帝,可是皇帝一年到头也出不了几次宫,而且一出宫就是前呼后拥,虎贲、羽林、五营士全部出动,还有虎步营清道,普通百姓早就被赶到一边,根不可能有什么意外情况。他们平时也训练,却没有经历过真正的意外,说白了就是一群仪仗队,根没有什么作战经验。平时列个队形倒没什么问题,一旦真正碰上敌人,还没接战,他们自己已经阵脚大乱。虽然总人数有一百,可是听到董允命令冲上去的却只有十多人。

面对想要夺路而逃的刘钰随从,这些衣甲鲜亮的虎贲郎哪里是对手,一个照面就被打得落花流水,狼狈不堪。刘钰随从刚刚被魏家武卒打得鼻青眼肿,此刻却是一击得手,所向披靡,那股恶气顿时找到了发泄的对象,他们狂呼而进,硬生生的杀出一条血路,护着刘钰扬长而去。

片刻之后,刘钰的随从消失在远处,只留下一片狼藉的虎贲阵地,还有远处目瞪口呆的魏霸等人。

混乱中,董允挨了一刀,虽然没受伤,可是胸腹之间却被拉开了一道口子,露出了白晳的皮肤。他惊魂未定,脸se比肚皮还要白。他从小就养尊处优,在宫里更是说一不二,连皇帝刘禅都不敢违拗他,其他人看到他当然更是毕恭毕敬,连脸se都不敢让他看一下,何尝有人敢用刀砍他?他一向觉得自己无所畏惧,可是今天险些被人一刀开膛,他才真正品尝到了危险的味道,一时呆若木鸡,不知所措。

魏霸却是诧异,他和刘钰的随从交过手,知道他们是什么货se,董允身边的这些虎贲郎是保护皇帝的,怎么会这么差劲?居然被打得这么狼狈。

他也只是惊讶而已,不至于乱了方寸。张绍对这些虎贲郎却知根知底,对这个情况一点也不意外。他抓紧时间,把情况对夏侯徽说了一下。夏侯徽略作思索,附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张绍连连点头,匆匆的回府。那些虎贲郎们还没有反应过来,谁也没有注意到他。

张绍进了府,对刘禅躬身施礼:“陛下,外面发生了一些意外,后将军之子刘钰与虎贲郎发生了冲突,还伤了人,情况有恶化的可能。为了陛下的安全着想。请陛下立刻回宫。”

一听说外面出了事,刘禅先是一惊,随即又兴奋起来:“刘钰,就是叫玉面郎的那个纨绔?”

张绍点了点头:“正是。”

“谁赢了?”刘禅笑容满面的问道:“他们有多少人,朕身边的虎贲郎可不少,应该不会输?”

张绍尴尬的摇摇头:“刘钰大概有五十人左右,不过……他们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