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这么晚了,不睡觉还能想什么心思。”魏霸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睡觉,看看这船究竟有多稳,将来能不能出海。”

彭小玉抿嘴而笑,脱了外衣,又接过魏霸的外衣。“你还真想出海?”

“迟早有这么一天的。”魏霸伸直了腿,拍打着膝盖和小腿。他忘了关照陈祗一句,结果陈祇在船上安排的案几都是常见的低案矮几,对于他这个刚刚习惯了坐高腿桌椅的人来说,重新跪坐非常不习惯。

“那是以后的事,你还是先解决一下眼前的事。”彭小玉走了过来,将魏霸的腿抱在怀里,慢慢的揉捏着,就像当初她刚刚给魏霸做婢女的时候一样。她今年二十一岁,不再是一个瘦小的花骨朵,而是一朵盛开的鲜花,丰胸细腰,长腿翘臀。常年跟着魏霸在外面奔波,脸色有些黑,反倒将原本就淡了很多的青斑遮掩住了,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那块曾经让魏霸望而却步的青斑。

“眼前有个屁事。”魏霸笑了一声,脚在彭小玉的怀里摇了摇,挑动那一对成熟的蜜桃,顿时波涛汹涌。彭小玉红了脸,轻轻的拍了拍魏霸:“别乱动,待会儿再侍候你。你还是先说说怎么应付丞相的征召。”

“我干嘛要听他的征召?”魏霸嘿嘿一笑:“我这个镇南将军又不归丞相府管。现在要调动我,只有两个人:一个是陛下,一个是大将军。李大将军没有表示态度,保持沉默,我就保持沉默。”

“丞相的公文来了怎么办?”

“公文?”魏霸冷笑一声:“如果他是公文来的,我就直接转给李大将军。他这是越权。我相信李大将军不会坐视不理。当然了,我相信丞相也不会这么笨,授柄于人。”

彭小玉想了想,不禁笑着摇摇头:“这倒也是。以丞相的谨慎,这应该是私信,甚至不是他的亲笔信。这样最多只是一个建议,而不是命令。既然不是命令,那就无须理会。不过,假如是阿爹的家书呢?”

“时间上来不及。”魏霸笑笑:“阿爹在玉门,一来一去,快则半个月,慢则一个月,再把信送到交州来,那已经到了九十月份了。我相信丞相会在秋收之后就出兵,这样他就可以只征发一次粮食,等交州的粮食送到时,正好接上第二次运粮。”

“是啊,丞相喜欢把什么都算到极致。”

“可惜,他现在已经掌握不了大局,还这么做事,只会弄巧成拙。”魏霸收回腿,将彭小玉拉了过来,搂在怀中。“我也不用费事,只要给他拖上一个月,他这次出师就会无果而终。丞相虽然谨慎,却是一个乐观的浪漫主义者,两次北伐,都与他最初的计划相去甚远。这次居然还不吸引教训,又设计了一个一厢情愿的短期作战计划,还真是顽固不化。”

“也许不是顽固不化,而是迫于无奈呢。”彭小玉轻笑了一声,握着魏霸乱动的手,仰起脸,看着魏霸:“夫君,你有没有想过,丞相的身体现在究竟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