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到目前为止,我可曾有过不臣之举?”

魏延摇了摇头,魏霸也许有些嚣张,可是在他看来那都不是事,不过是少年轻狂,和奸臣无关。

“那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丞相这么针对我?俗话说得好,孝于亲者忠于君,我不违忠孝,他一心提防我,姜维那个竖子连寡母都可以弃之不理,反倒成了忠臣?”

一提到姜维,魏延彻底不淡定了,全线崩溃。

看着老爹一脸的郁闷和纠结,魏霸终于松了一口气。他知道自己赌对了,老爹是个暴脾气,如果跟他遮遮掩掩的表忠心,也许现在能蒙混过关,以后迟早也要面对这个问题。不如把这个问题捅破了,把事实摆在他的面前。他虽然对刘备忠诚,对诸葛亮敬重,却不代表他是个能忍辱负重的人。让他伸着脖子让人砍,那是绝对做不到的。就是诸葛亮也没这威信。

让他自己去思考,应该比蒙骗他更能解决问题。至少他现在已经明白自己是被迫无奈,并不是天生就是反骨仔。万一老爹是个死忠派,那也没什么关系,他也没说一定要反,总能把话圆回来。

要动拳头,他也许不是老爹的对手,要玩心机,他还真不怕谁。

扔下老爹一个人在书房里抓狂,魏霸走了出去。轻轻的带上了门。

……

诸葛诞穿着一身常服冬衣。站在廊下,看着东南角刚刚一颗枝干虬结的老槐,沉默不语。

他在这里已经站了很久。

这里是西跨院,李譔做魏府西席的时候。曾经在这里住过一段时间。现在。李譔已经成了魏霸麾下技术精湛的大祭酒。刚刚由会稽船厂转到豫章船厂,将要负责那里的技术改造工作。他虽然是个匠师,但是没有人敢轻视他。原因很简单,魏霸重视技术超过任何人,而水师的将士们也知道没有这些匠师,就没有那些强悍的战船,他们也就无法在战船上横扫对手。

所以,没有人敢轻视技师,也没人敢眼红李譔等人的丰厚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