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寺意欲出口的话语再次被易醉噎了回去。

连续两次这样,纵使虞寺再好的脾气,也难以对易醉摆出什么好脸色了。

虞寺与易醉关系本就亲厚,乃是真正从小一起长大的亲师兄弟。

既然气得牙痒痒,虞寺深吸一口气,也还是咽不下胸口闷气,干脆抬手给了易醉头上一个暴栗。

易醉捂着头,大叫一声:“大师兄你打的我好疼!”

虞寺一听,更生气了。

修仙者在洗髓之后,全身都有所强化,他根本没怎么用力,就是普普通通弹了一下,估计刚刚也就是能够感受到被敲了一下的疼痛程度罢了。

结果这小子就在这里大呼小叫?!

他有心再来一下,却看到了易醉双手抱头,再从缝隙里悄悄瞧他的样子,不由得有些许恍惚。

过去的无数年里,他与易醉同山练剑,虽然年岁相差不多,但到底他是师兄,易醉是师弟,自然由他管教多一些。

易醉从小便顽劣,还爱捉弄虞兮枝,他常常被气得不轻,便伸手这样去给他头上一个暴栗。

那个时候,易醉不也是这样大呼小叫喊疼,再偷偷看他吗?

虞兮枝和易醉去了千崖峰后,要说虞寺心里一点感觉都没有,还是不可能的。

他觉得太清峰倏然变得空空荡荡了起来,虽然他是大师兄,平时琐事缠身不说,他对自己要求也甚严,时间向来都安排得极其满当,当时虞兮枝想要与他再学一次清风流云剑,都是连着蹲了他三四天才捞到一次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