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露并不是好杀之人,越是需要拼尽全力才能活下来的人,就越是明白生命的宝贵。

她也不是那种喜欢观看敌人的死亡而获得强烈满足感的怪物。

而且任何修行者都不会喜欢可以阻隔和消弭真元的铅尘的味道。

她放开刀柄,朝着后方走去。

白衣祭司的生命已经到了尽头。

他的双手徒劳的朝着他永远都已经不可触摸到的刀身伸出,白月露的这柄刀刺入他的喉咙之后并没有过分用力深入,然而这名白衣祭司跪倒在地之后,他的身体往前继续扑倒。

还带着白月露体温的刀柄杵在他身前的地上。

噗的一声。

锋利的刀尖从他的后颈透了出来。

他的身体还在继续往前倒去。

刀锋切开了他的下颌,在他的脖子上带出更大的伤口,直至他完全匍倒在地。

场间寂静无声,唯有鲜血嗤嗤喷洒的声音。

白月露的脚步声也很轻,轻得就像是踩在棉花上。

然而两道城墙上却响起了许多愤怒的厉吼声,同时响起了无数军械的震鸣声。

白月露刚刚走出铅尘笼罩的边缘,她停下了脚步,抬头朝着两边的城墙各望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