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拔岳的身体骤然一僵。

他的天命血盒战栗着,其中某股气息之中泛出怪异的颤动。

他就像是直觉一般捕捉住了这股气息。

嗡的一声。

一枚令牌在他身前不远处显现出来。

他的气息也交缠在那枚令牌上,但那枚令牌被另外一股真元完美的控制,即便是此时他的气息不断缠绕,也不过是僵持之势,他无法瞬间将这枚令牌夺取。

“这又是什么?”

他看着这枚令牌,癫狂般怒笑起来,他的喉间嗤嗤漏风,发不出真正的话语。

他体内和这枚令牌有关的气机来自沈念。

在这个世间所有真正强大的修行者之中,沈念毫无疑问是最不中用的小孩在,是他最为看不起的那一个。

然而现在竟然陡然冒出这样一件和沈念有关的东西,这又算什么?

“该我了。”

天都光拍了拍自己并不算饱满的胸脯,似乎就要出招。

但在她有所动作之前,空气里却骤然多了一股更为冰寒的气机。

那些由法阵凝成,原本随着贺拔岳呼吸而朝着贺拔岳飞舞的雪花,骤然变得沉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