鳞次栉比的楼房像是会自体繁殖,原本一片土地上只有这么一栋楼,没过几年整片土地上就盖满了一模一样的楼宇,接着又是迅速的增殖,吞噬着土地,土地资本的梦魇将四十六亿年来的无主之地自私的划分成一块块,早晚有一天会自我繁殖的城市要把国内的四片岛屿都铺成千篇一律的景观。

到达了葛饰区的家后,平乃映子心疼抽冷气的支付了车费。

东京并不是每个地方都是繁华的高楼大厦或者鲜花团簇的一户建,平乃映子家里的房子看起来就有些破旧,虽然也是一户建,但墙外的涂刷与边边角角都露出了这座房子已经四五十年的时代感。

“为什么要到那么远的地方上班。”

“王子神社给的工资高一点。”平乃映子打开了房门,“而且坐家门口的京成本线再转一下的话就正好能到王子神社,交通上十分方便,给出的工资完全能弥补了交通费用。”

“我的同学里还有专门到横滨那里上班的,厉不厉害?”

平乃映子打开了房门,陈旧感扑面而来。

除了手机和电视外,屋子中最现代化的摆设应该就是一台老式的索尼收音机了。

“你是和家里人住在一起的吗?”

自己以前也没有艰辛到这个程度,她们东京人原来过得连关西都不如啊。

“之前是吧,但自从奶奶去世后,现在就自己一个人生活了。”平乃映子的说道,“还好奶奶的这间房子还是留给我的,不然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了。”

“这是爸爸以前留下的工作服,你穿一下。”平乃映子从衣柜中翻找出一套土气十足的工作服,上身、外套,“这身流浪汉的服装别穿了,臭烘烘的。”

“佐川急便。”守部武雄看到了外套背后大写的四个汉字,原来是快递公司的员工服。

平乃映子的父亲以前是送快递的社会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