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全眨了眨眼,心里的好奇更甚了。

“跟你爸吵架?为什么呢?”

霍依依抬手拂了下散落到脸旁的秀发,目光悠远地看着车前的景色,又吁了口气,才说:“还能是为什么呀?他说我工作不认真、没努力,在消极抵抗他的安排,骂我言而无信,不配做他霍廷冬的女儿,我没忍住,就跟他吵了起来,然后越吵越凶,最后就一拍两散了……”

孙全:“……”

之前他和袁水清她们还在魔都的时候,就听袁水清说过,这位霍依依跟她老爸关系有点僵。

因为她老爸逼她回家继承家业。

当时孙全听说这事的时候,心里还挺无语的。

因为他前世今生,做梦都想他爸有家业逼他继承。

可惜他爸仅有的家业,也就老家那几间平房和几亩地。

而种地的滋味,他少年时期尝过,真的苦得想哭啊,别的不说,就举一个例子:收割双季稻,给稻子脱粒的时候,正是一年中最热的时候,身体不好的人,坐在家里都可能中暑,而给稻子脱粒,却要选太阳最烈的大中午,太阳越烈越好,因为只有太阳足够强烈,稻子才能被晒得够干,脱粒的时候才比较容易,也能脱得更干净一点。

孙全尝过三伏天的烈日暴晒之下,在田里努力干活的滋味,太阳晒得他头昏眼花,双腿发软,汗水流个不停,还总往眼睛里流……

所以他爸的家业,他真不敢继承啊!他真吃不了那个苦,那真是热得裤裆里都滴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