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学子听夫子这样说,立马得意洋洋的看着张言为:“张五,听见了吗?夫子都评判了,你还不认错?”

“我认什么错?我又没有错。”张言为轻哼一声,然后向夫子拱手行了一礼,正色道,“夫子,这字的确是我表妹所写,我亲眼看着她写的,我没有说谎,我哥可以作证。”

“哦?”夫子抚了抚胡须,“那这就有些奇怪了,若真是一闺中女子所写,我道真想见识一番,看看是什么奇女子。”

夫子这友人看着字爱不释手,在一旁道:“过几日我那嫂子要举办一场秋日宴,你是忠勇侯府的吧,到时候我让我嫂子送一请帖过去,另我在隔壁再办一席,这样不就一清二楚了吗?”

“可是……”张言为犹豫,“我那表妹还在孝期,我不知道她愿不愿意,而且她知道我将她的字给外人看,她肯定要生我的气的。”

旁边的学子起哄:“张五,你该不是撒谎不能圆谎故意这样说的吧,只要你今天愿意道歉,我们就不强迫你。”

“谁说我撒谎?”张言为立马就不服气了,“你们等着瞧,我一定说服我表妹去,到时候吓你们一大跳。”

夫子那友人见张言为答应了,立马脸上露出一个欣喜的笑容,再看这字,更是爱不释手,仔仔细细的卷起来收好,一副不打算还的样子。

夫子见他这样一脸牙疼,然后轻咳一声对弟子张言为道:“这幅字就暂且留在我这儿,等秋日宴那日见分晓再说。”

张五看着夫子友人手里的字,想要又不敢要,他隐隐约约察觉到自己闯祸了。

“你也要办秋日宴?”姜府,姜家大太太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小叔子,好奇的问,“五弟,你不是一向不喜欢举办在府中的宴会吗?说什么没灵气,怎么这次……”

姜大太太这一问,姜府众人也瞬间疑惑的看着他们的小五,虽然称之为小五,其实今年年岁不小了,二十七八的年纪,也不成婚,虽有功名在身,但也不入朝为官,成天就伺候他那些竹子,然后写写诗画些画,还真让他闯出了些名气,如今市面上他的画都一副千金了,二十岁那年画的千里江山图更是被圣上收入库中,被赐为绿竹先生。

虽则他名气大,但家人却为他苦恼不已,早些年老夫人为这幼子看亲事的时候,一般贵女都入不了眼,谁知好不容易寻着两个家世性情都适合的,她这娇宠长大的小儿子竟然不乐意,这一耽误就耽误到了这个年岁。

家人们人人为他的婚事苦恼,他自己却浑不在意,有时候游山玩水竟不想回家,甚至还有出家的意思,于是老夫人寻找儿媳妇的要求也越来越低,甚至现在放言只要她的幼子想成婚,什么出身她都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