赚钱的生意,谁都想做。卖药给九头山,不但可以赚钱,还能与九头山拉上关系。国军想收编九头山,与他们多接触,不算坏事。

“怎么只有三十根?”邓湘涛点了点,发现少一大截。

“站长,你怎么忘了,我可是提前预付了四十根给邓阳春。”朱慕云说,既然药款从他手里过,当然得把钱扣掉。

“你小子是一点亏也不能吃啊。这次九头山之行,应该占了不少便宜吧?”邓湘涛不满的看了朱慕云一眼,意味深长的说。他在政保局,可不止朱慕云一个卧底。

“这是孝敬站长的。”朱慕云又拿出一个小袋子,里面装着十根金条。

“算你小子还有点良心。药品的事情我会抓紧办,但我只负责运到古星。怎么送到九头山,那是你的事。”邓湘涛提着布袋,在手里掂了掂,很是满意的说。

朱慕云这样的手下,如果多几个的话,古星站的工作就会轻松得多。除了总部拨下来的经费,还有朱慕云的孝敬,再加上随时掌握政保局和特高课的动态,他这个古星站长,比任何时候都更加舒服。

“只要药品到了古星,运出去没任何问题。”朱慕云自信的说。他有百里车马行这条地下交通线,不管多少药品都能出城。就算车马行出了问题,他还有地下暗道。药品不像机械设备,很容易运出城的。

“站长,政保局如何知道重庆锄奸小组的消息,查明了没有?”朱慕云问,不管是地下党也好,军统也罢,如果混入日伪机关的特务,都会造成巨大的损失。

“还没有。”邓湘涛摇了摇头,他实在不想怀疑身边的人,而重庆的情况很复杂,也不是他一个小小的上校代理站长,能查得清的。事实证明,很多情报,都是从重庆泄露的。况且,朱慕云的怀疑,没有任何依据。他也只能,把这个情报向重庆汇报。

“政保局得到的消息,是重庆行动小组,在岳阳来古星的路上,与我们失去了联系。你明确告诉我,他们是锄奸小组。锄奸可以是行动,但行动未必就一定是锄奸。站长,这里面有文章。”朱慕云提醒着说。

“我当然知道。但是,你也不排除,这是政保局为了保护情报来源,故意说错的?”邓湘涛说,调查内部人员,不但难度极大,而且容易引起恐慌。最重要的是,会让自己人相互猜忌、相互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