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头山的朱加和,花一百根金条买药品,朱慕云一开始就抽了三成。现在,药品到了,他还得抽一半出来。九头山用刀子杀人,但跟朱慕云一比,用刀子杀人实在太善良了。

“你这样做,不太好吧?”胡梦北听到朱慕云的汇报,很是不忍的说。

九头山的土匪,辛苦打劫来的金条,被朱慕云左扣右扣,一百根金条的药品,能给他三分之一,就已经很不错了。虽然根据地也很需要药品,但朱慕云这样的方式,实在有些巧取豪夺的感觉。

“黄金有价,生命无价。药品的价值,很多时候都是无法估量的。”朱慕云摇了摇头,他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比如说磺胺,一百根金条,战前可以买一万盒,现在只能买五百盒。如果碰到日本人封锁得紧,或许只能买两百盒。而现在,就是日本人封锁得紧的时候。在古星的药店,一根金条,也未必能买到一盒磺胺。

“好吧。”胡梦北没有多说了,毕竟根据地的很多战士,都还在等着这些药品救命呢。

“滕昊祖的住处,摸清了么?”朱慕云问,他并非不相信邓湘涛,而是在滕昊祖的事情上,邓湘涛太大意,不由得他不担心。

“摸清了,我已经让人监视他。”胡梦北说,朱慕云现在也算是古星站的总务科长,所有古星站的安全屋,都要经他的手。军统古星站,在地下党面前,根本就没有秘密可言。

“那就好,这几天一定要盯紧他,我担心他是政保局的人。”朱慕云说。

“这怎么可能?”胡梦北哑然失笑,但往深一想,这也未必不可能。

“我也希望不可能,但从现在的情况来看,极有可能。”朱慕云将政保局最近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他。

“政保局的情报来源很多,未必就是滕昊祖提供的嘛。况且,知道九头山有军统锄奸小组的,也未必就是滕昊祖。九头山的朱加和就知道,还有忠义救国军那边的人,都有可能嘛。”胡梦北安慰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