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齐府,杜锦宁已算是常客了。守门的沈老头看到她,都不用通报,直接领她到齐慕远的院子门口,对里面喊一声:“少爷,杜少爷来了。”

见得齐慕远出来迎接,他对两人施了一礼便又退了回去。

齐伯昆也在家里,听闻杜锦宁来了,也不召她过来,而是自己亲自去了齐慕远院子。

祖父进孙子的院子,自然是不用通报的。他到了门口直接走了进去,正好听到杜锦宁在说话:“我研究了这些年朝庭的各省院试、乡试的题目,发现朝庭如今对算学与律法有越来越重视的趋向。”

齐伯昆听到这些话,脚步越来越慢,最后停在了门口,细听里面的谈话。

只听杜锦宁继续道:“算学你也看到了,因为这两年户部的倡导,咱们县试、府试都出了大量的算学题。律法题在院试还没出过,但上一届有多个省份的乡试题都出现了律法。那些题目不仅仅是考是否熟知律法条例,而是考一些案例分析。这以前可是会试才会出现的内容。由此可见,朝庭在这方面越来越重视。”

“你的意思是赵良会出律法题了?”齐慕远问道,“是因为他曾在刑部任职?”

“对。”杜锦宁道,“而且依我推断,他不会像乡试和会试那般,出案例分析题,而是会对律法条例熟知程度的考察。毕竟这只是院试,会试对于律法的考核也没有大面积铺开,他要是在院试出案例分析题,会被人所指责。但考律法条例就不会了,这是案例分析的基础。院试考条例的记忆,乡试考案例分析,这样更加顺理成章,他不光不会被指责,反而会大受赞赏。”

听到这话,齐伯昆忍不住了,转身抬脚进了门,嘴里出声道:“好,说得好,说得太好了。”

听到声音,杜锦宁和齐慕远都站了起来,齐齐行礼:“齐爷爷。”

“祖父。”

齐伯昆压了压手掌,示意他们坐下,自己走到主座上坐了下来,上下打量着杜锦宁,赞赏之情溢于言表:“锦宁,我以为我已经很高看你了,不曾想我还是把你看低了,你比我相像中的更出色。我们小远能得你这个朋友,真是太幸运了。”

“齐爷爷,您快别这么说。要没有您的提携与齐慕远的帮助,我不过是只井底之蛙,看不到外面的天。”杜锦宁忙站起来谦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