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超一被押过来,祁思煜就先发制人:“马超,你可别血口喷人。想你家中贫寒,我曾助你银两,你母亲的病还是用我给的银子治好的;要是没有我,你弟弟妹妹早饿死了,你更不能在这里念书。你怎么能恩将仇报,被人收买,陷害于我?”

他提及家人,马超原来麻木的眼眸更是晦暗了几分。

他眼珠转了转,抬头望了祁思煜一眼,张嘴正要说话,就听旁边的杜锦宁开口了:“杨大人,我怀疑祁思煜用马超的家人威胁他改口供,还请让衙役去马家走一趟,把他家人保护起来。如被祁家扣押,便解救于他们。”

杨云涛点了点头:“可以。”转头便吩咐了新提上来的捕头一声。

祁思煜一听急了,大声道:“杜锦宁你胡说八道。这一切都是你自编自演的苦肉计,想把一切都栽赃到我头上。我不过是在诗会上跟你有点小小的口角,你为何这样心肠歹毒,陷害于我。”

杜锦宁不理他,又看向杨云涛:“祁思煜在府学里除了马超,还有一个潘定经常受他差使,这件事他定然也知道。我提议把潘定抓来,问他事情始末。想来潘定的口供定然会跟马超一样。”

“潘定也被你收买了?”祁思煜做出吃惊的样子,转身也向杨云涛道,“杜锦宁收买与我交好的同窗陷害于我,还请杨大人明察。”

“收买不收买,可不是你一张嘴说了算的。”杨云涛冷冷道。

他转头对唐昭道:“如果贵府学的学子在本官审案的时候,频频出言蛊惑、威逼、利诱本案疑似犯人,那这案件本官就得拿到衙门审问了。”

说着,他站了起来,似打算回衙门去。

唐昭急了,忙道:“不会不会,绝对不会再有刚才的事发生。”说着,他朝祁元道叫道,“祁先生,如果你不想去衙门丢脸的话,你就管一管你孙子。”

祁元道用沉沉的眼眸看了唐昭一眼,对祁思煜道:“不可胡言。如有什么话,需得向杨大人示意,在他同意下方可出声。”

说着,他又朝杨云涛致歉:“对不住杨大人,犬孙从未去过衙门,并不知衙门审案的规矩,还望杨大人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