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名贵,她本来不想收的。可想想这是齐慕霖第一次送她的东西,而且明显是她送那幅画的回礼。她要是送回去,必然伤了那小小少年的心。

收了这墨,以后多指点他画画,并再送他两幅画就是了。

打定主意要收了这墨,杜锦宁就手痒起来,顾不得吃午饭,回到书房就拿这墨研磨,写起了字来。

好墨就是好墨,她发现写字都感觉顺滑一些,字儿也比平时漂亮几分。

姚书棋见了,笑道:“少爷这字写得越来越好了。”

杜锦宁汗颜。

她跟着关乐和与袁修竹这两个有名气的书法家学书法,经过这四年的不懈努力,写出来的字终于有点样子了,不至于丢了这两位老师的脸。

既跟齐慕远恢复了邦交,杜锦宁也不好再不跟他说话,第二日她去了太学,就把齐慕霖送她好墨的事跟齐慕远说了。

齐慕远对自家那个弟弟还是挺疼爱的,听闻不由笑道:“他一直说要去拜访你,要向你请教画画呢。你得空也指点他一下,他孩子不是我自夸,在画画上还是有些天赋的。”

杜锦宁自然答应下来。

此时他们正是课间休息,覃夫子已上过一堂课了。关嘉泽过来问杜锦宁:“你怎么回事?刚才怎么没听夫子提你的文章?”

刚才覃夫子针对昨日的文章做了一番点评,对写得好的学子赞扬了一番。但关嘉泽听来听去,也没听到杜锦宁的名字。所以他才有此一问。

杜锦宁正要说话,就听旁边一个学子“嗤”地一声笑了起来,打量着杜锦宁道:“这位兄台是哪位有名的才子不成?夫子没提你的文章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吗?”

本来关嘉泽问那句话,是特意压低了声音的,除了杜锦宁三人和这位偶尔路过的学子,就没人听见。可经这人这么大声的提问,大家都朝这边望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