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杜锦宁爱分析政局,对京中的这些官员以及派系也尽可能地摸清楚,以做到知已知彼,遇到事情,或是被人害了不至于满脸懵逼,满心茫然。

但会试在际,她对于谁做主考官,谁做副考官并没有太多的关注,依然跟往常一样在太学里认真地看书学习。

每到一个学院,她做得最多的一件事,不是做作业,不是写夫子布置下来的文章,而是跑藏书楼,把藏书楼里的书都扫上一遍。

桂省毕竟不是学风浓郁的省份,就算是桂省最大的府学,其藏书量跟太学相比,也少得可怜,十分之一都不到。

所以杜锦宁这半年多来,就跟老鼠掉到了米缸里,整日沉浸在获取知识的快乐里,处理家中杂事不过是占用了她一点点的时间。即便现在满京城的人在议论谁做主考官,谁谁谁的文章写得好,谁最有可能取得状元,依然不能让她太过分神。

这让暗自观察他的冯学正暗自点头。

当初杜锦宁入太学之前,冯学正因为听信了妻弟的话,这才为难杜锦宁的。

他的妻弟,跟祁元道是好友。祁元道当初被杜锦宁气得吐血的事让他知道了,他十分气愤。听说杜锦宁来了京城,而且要进太学,他就特意去找了姐夫,将杜锦宁对前辈不尊重、轻狂无礼的事说了,冯学正这才在杜锦宁入学的时候为难一下她。

不过这大半年来,杜锦宁的表现冯学正一直看在眼里。这孩子资质极佳,却难得的不骄不躁,勤奋好学,洁身自好,而且对长辈尊敬有加,对同窗也友好以待,根本不像他妻弟所说的那般狂妄骄纵。

现在会试就在眼前,太学里的学子一个个都心思浮动,杜锦宁却依然跟以前一样,除了吃饭睡觉,都泡在藏书楼里看书。

杜锦宁这情形,虽然让冯学正暗自赞许,却让关嘉泽受不了了。

他忍不住开口道:“你怎么就不关心一下主考官是谁呢?当初周东平要害你,差点让你连府试都没过,可见主考官多重要。现在到了临门一脚了,你怎么倒漠不关心起来了?”

方少华也点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