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苏氏想见她,就令人费解了。

她转头看了青木和观棋一眼,吩咐道:“你们退后几步,我们有话说。”

青木和观棋赶紧后退了一些,杜锦宁则示意齐慕远往前走了几步,确定离后面两位小厮远了,这才问他道:“你父母……知不知道咱俩的事?”

她没有明说,齐慕远却知道她指的是搞基一事。

他摇摇头:“不知道。”

依苏氏那性子,要是知道自己优秀的大儿子是个断袖,还不知道要哭成什么样,非得天天来找齐慕远,想方设法地要纠正他的性取向不可。

而以齐文聪那妻奴的习性,他知道了,就等于苏氏知道了。

现在夫妻俩都没有动静,可见齐伯昆没有将此事告诉他们。

想想也是,这种事传出去就是丑闻,齐伯昆自然不会让人耻笑心爱的孙子;而赵晤那里,他看重杜锦宁的才华,也要使唤齐慕远为他做事,自然不希望两人的形象崩塌;另外,他亲点的状元和探花是一对基友,这种事传出去,连他都要丢脸蒙羞,他肯定不希望这件事发生。

想来他已经对宫里宫外的知情人都下了禁口令。

两人进到内院厅堂,齐文聪和苏氏已在那里等着了。

尽管这是长辈,但男女有别,杜锦宁出于礼貌,一进门就眼观鼻、鼻观心,上前给齐文聪和苏氏行礼问安。

“不必多礼。自打你进京,我就说要见见你,却一直未能如愿。现在你要离京,我这做伯母的,总得叫你过来见见,也当面感谢这些年你对小远的照顾。”一个十分悦耳的女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