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鸿寿和汪玉贵倒了,要是杜大人心胸狭窄一点,衙门的这批官吏估计得换一通血。虽说有些胥吏在本地根深蒂固,盘根错杂,不那么容易倒,但谁知道杜大人身后站的是谁呢?跟这样的人掰手腕,太不明智。

能够低个头认个错,缓和缓和关系,惠而不费,谁不做才是傻子呢。

不过这些话,他一个做小厮的,不好明说,否则倒显得自己比老爷还聪明似的。

小厮转过头来,小心地问钟典史:“老爷,咱们要不要下去?”

钟典史也很矛盾。不过最后还是一咬牙:“下去吧。”

小厮让车夫将马车驶到了杜家门前,这才跟钟典史一前一后下了车。

钟典史走到杜家门前,站到人群后面,就听杜家的门房道:“我家少爷真不在。他是管农事的,现在马上就春耕,他出城巡视农田和水利去了。”

“老伯您就告诉我们,杜大人往哪个方向去了吧。我们去寻他一寻,即便寻不到也不怪你。”一个穿着衙役服饰的中年人道。

钟典史认出了这个中年人,正是那个曾照着曹鸿寿的吩咐,为难过杜锦宁的守门的衙役。

曹鸿寿倒台,杜锦宁早预料这些人会借风驶舵,她早上出门前就吩咐过朱老头如何应对这些人。

因此不管这些人怎么逼问,朱老头都摇头道:“少爷只说去城外,至于去哪里,我不知道啊。”

一见问不出杜锦宁的去向,门口这些人都有些沮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