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衡却犹在怀疑:“润州知州关嘉天,听说也是才俊,现年也不过二十九岁。你确保此人不是关嘉天?”

有些男人长得面嫩,二十九岁时说他二十岁也不是没有。

“不,我不会记错。”施寒山很肯定地道,“那就是静王。”

苏衡的表情肃穆起来。他的目光穿过重重人群,定定地看了赵昶一眼,最后落到了站在赵昶身边,面带微笑的杜锦宁身上。

如果施寒山没有认错,那人确实是静王赵昶,那么,杜锦宁的身份地位,就跟一般的从六品官员不一样了。

谁随随便便办个茶会,就能引得当朝王爷千里迢迢来参加呢?

原先还觉得自己的名士身份比起关嘉天等人来都要高一点,想要摆一摆名士谱的苏衡,心里万分感激知客林宣。

要不是林宣一路给他们宣扬杜锦宁的出色,让他们自惭形秽,不敢在杜锦宁面前摆架子,刚才进来见面的时候,不知他们会闹出怎样的笑话,给家里惹来什么样的麻烦呢。

这么一想,苏衡暗地里就惊出了一身冷汗。

黎子义见两位哥哥互相咬了一阵耳朵,就站在那里面色凝重地看向人群,他急得跳脚:“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呀?怎么不跟我说说。”

施寒山用目光询问苏衡,苏衡点了点头,叮嘱黎子义道:“你听了,可别说出去,免得惹来大祸。”

黎子义吓了一跳,看向族寒山,施寒山便将他拉到更加僻静的地方去,把事情说了,又叮嘱道:“既然杜大人刚才在茶会上没有介绍静王的身份,这其中肯定有什么犯忌讳的地方,你也知道,王爷无故不得离京。他的身份你心里知道就行,可别大喇喇地说出来,平白惹祸。”

“施兄放心,我知道。”黎子义连忙保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