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锦宁的心一沉。

她这几年虽然没回来,却没断了跟杜寅生的联系。每年过年都会给杜寅生送上年礼,偶尔也会有书信往来。

不过她也知道杜寅生年纪大了,四叔的身体也不好,从来都是报喜不报忧。她失踪那一年多,则特意在她去润州的时候就写了信过来,说她要埋头研究高产水稻,可能没法经常联系,给杜寅生打了预防针。那年的年礼是齐慕远以她的名义派人送的,并没有说她失踪的事。

杜寅生的身体一年比一年不好,她是知道的。要不然,也不会在这个当口回乡一趟。

“你们分散着进城,到了城里一部分人自己找地方住,另十个人在不惊动邻里的情况下住进齐府。”杜锦宁吩咐御卫小队长钟瑞根。

“是,公主。”相处近一个月,钟瑞根也知道了宁国长公主低调的性子了。

一路行来,以杜锦宁的身份,完全可以让沿途官员跪拜迎送的。可杜锦宁只把自己当作一般商人,悄悄的路过,不惊动任何人,沿途住店打尖也是住客栈,连驿站都不去。

吩咐完了杜锦宁就不管御卫了,直接乘马车进了城,直奔葫芦巷,进了齐府。

“娘您累不累?要是不累,洗漱一下咱们去伯祖父家。”杜锦宁问陈氏。

“还好,不算累。”陈氏道。

大家便分头洗漱,一盏茶功夫后,一起去了杜寅生家。

临出门前,杜锦宁叮嘱随行的青木与观棋:“不要叫我公主,只唤我为少爷。”

她又看向陈氏:“娘,如果伯祖父真不好,我是女子的事,别告诉他了。”说着,她又望向了齐慕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