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动了一下筋骨,魏天子显然觉得舒服了许多,笑着问何相叙道:“说罢,究竟有什么事。”

“是这样的……”何相叙想了想,说道:“陛下知道的,老臣有一个孙儿……”

“何昕贤。”魏天子打断了何相叙的话,笑着说道:“朕知道他,新科会试第三名。……说起来,你那孙儿的文采,朕至今记忆犹新……相叙,你可莫要怪朕将状元与榜眼给了旁人啊。”

何相叙闻言笑着回道:“陛下有意提高寒门士子效忠朝廷的热诚,用心良苦,老臣又岂敢抱怨?……终归我大魏并非全然靠世家才能撑起来的,的确有必要提高寒门士子对我大魏的热诚。再者,那寇正与骆瑸的文章老臣也看过了,老臣那孙儿差他们可不是一星半点。”

“唔。”天子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你能这么想就好。……待过些日子,朕提拔何昕贤进六部,你知会贺枚一声便可,此事朕允了!”

“多谢陛下。”何相叙拱了拱手,婉言谢绝道:“不过老臣的那个孙儿,他有意三年后再考,定要夺得状元之位。”

“哦?”魏天子闻言有些意外,点头赞许道:“有志气!不愧是我大梁的年少俊杰!”说到这里,天子忽然一愣,好奇问道:“方才你说你孙儿怎么了?”

“是这样的,舍孙昕贤今年已一十又八,老臣着紧他的婚事,然而那小子竟说已有心慕的女子……”

“嚯嚯。”魏天子笑了:“有意思……他看上了哪家的女儿啊?朕给他做主。”

“是……一位公主。”何相叙硬着头皮回答道。

“哦?”魏天子的表情变得古怪起来,古怪之中带着几分笑意:“瞧上朕的女儿了?不会是在端阳节文德殿的时候吧?”

“这个老臣也不清楚。”何相叙赔笑了两声,不过见天子并不反对,他心中也是稍稍松了口气。他心说:果然我何家是足够资格迎娶公主的。

“何昕贤……唔,这个小子不错。”天子点了点头,问道:“是朕哪个女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