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安停下脚步,略皱几分眉头回头看向赵弘润。

“大将军打算将砀山军留给本王,孤身返回大梁?”赵弘润简直不能理解:“既然方才大将军认同本王的言论,为何不肯协助本王?”

司马安沉默了片刻,这才低声说道:“某只是说,殿下方才的话确有道理,但这并不表示某内心认同肃王殿下的主张。……某乃陛下曾经身边的宗卫,而肃王殿下乃陛下之子,是故,于公于私,某觉得都应该将砀山军留下。……若换做旁人,早已被某拿下。”

说罢,他淡淡一笑,仿佛饱含着种种深意,旋即,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望着司马安渐渐走远的背影,赵弘润几番欲言又止,最终默默地叹了口气。

『失败了……』

驾驭司马安,这个他父皇给他布置的功课,失败了。

司马安的确是服软了没错,但那并非是发自内心的折服,而是情非得已的妥协,其根本原因,无非就是赵弘润乃是魏天子的儿子,而他司马安乃是魏天子曾经的宗卫,因此,司马安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真的与他赵弘润为敌罢了。

是故,司马安唯有妥协。

但是这种妥协,并非是赵弘润想要的,也并不符合魏天子给他布置功课,让他驾驭司马安的本意。

总的来说,就是彻彻底底地失败了。

“……”

望着手中那块砀山军的虎符,赵弘润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