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好似注意到了什么,瞪大眼睛仔细瞅着那些从街上经过的商水军兵将,脸上露出了不可思议之色,难以自制地喃喃道:“这……这是……这怎么可能?”

听闻此言,应康疑惑地望向游马,不解问道:“游马老弟,怎么了?”

只见游马目不转睛地盯着从眼前经过的那支军队,低声说道:“应大哥,这支援军,亦是商水军对不对?”

应康下意识望向那支进驻县内的军队的旗帜,见旗帜上书写『魏商水』字样,点点头说道:“正是商水军,这有什么不对么?”

然而,游马眼中却露出了凝重之色,语气低沉地说道:“这并非是驻扎在商水县的商水军!……这是打败了三川的商水军主力!”

“什么?”应康闻言面色大变。

他转头望向从眼前经过的那些商水军士卒,果然发现这些商水军士卒的甲胄上,遍布着道道刀剑砍过的痕迹,并且,此刻所见的这些商水军士卒,他们的气势、神色,也与前几日进驻城内的商水军有着巨大的差别。

种种迹象表明,这是一支刚刚在残酷战场上浴血而生的军队。

的确,『商水军』与『商水军主力』,别看两者只是两个字的差距,但完全不可同日而语:前者只是驻扎在商水县与鄢陵的留守军队,而后者,那则是平定了三川,刚刚在一场恶战中取得了胜利的得胜之师,后者军中的士卒,皆是经过了残酷的三川战役的磨练而顽强存活下来的士卒。

这些士卒普遍的特征,就是他们不像新兵那样胆怯,让人有种仿佛看淡了生死的错觉。

“这些……是来欢迎我们的阳夏平民?”

在这支三千人的商水军主力队伍中,李惠小声询问着同伴央武与乐豹二人。

由于伍忌并未告诉麾下的兵将此番前来阳夏的目的,因此,似李惠、央武、乐豹这些小卒,并不清楚此刻这座阳夏县究竟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