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在已化解了恩怨干戈的情况下,赵来峪对于赵弘润的才能还是极为赞赏的。

有时他还曾幻想,倘若他儿孙辈中,哪怕有一人能有像赵弘润这般的才能,不,哪怕只有一半,他赵来峪又何必低声下气地来求和呢?

单单他赵来峪,年过六旬,只是一把老骨头而已,根本不惧赵弘润,但是为了后辈儿孙,为了他赵氏一门,他不得不垂下头颅。

这对于一位执掌宗府权柄长达二十余年的老人而言,着实是一件很难短时间内消化的事。

而赵来峪能做到这一点,说明他的确是能屈能伸的枭雄之辈,且眼光毒辣,一下子就看穿了事物的根本,这让赵弘润都不由得心存几分佩服。

也难怪当初连赵弘润的老爹魏天子赵元偲都没办法单独将其搬倒。

“肃王……”

“呵。”赵弘润轻笑了一声,在目视了赵来峪半响后,忽而摇摇头说道:“算了,就喊我弘润吧。”

赵来峪不由得眼睛一亮。

在他借那条毒计表露诚意之后,赵弘润亦显示了他的诚意,这让赵来峪暗暗点头:此子,其实心胸并不狭隘,只是报复心有点重而已。

“那老夫就托大了。”

赵来峪拱了拱手,旋即对赵弘润正色说道:“弘润,老夫并不建议你直接与王氏撕破脸皮。”

要是在以往,赵弘润恐怕是听不进这种话的,但如今他与赵来峪彼此坦诚相待,这让他能仔细思考赵来峪说这番话的深意。

“因为东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