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不至于。”周昪摸了摸下巴,眯着眼睛说道:“若是东宫党的人杀了崔协,这还则罢了,我怀疑……昨晚在除了雍王党与东宫党外,还有第三方势力。”

“襄王?”骆瑸压低了声音,说道:“据说,昨晚襄王党的刘益,与崔协一同作乱……你是想说,刘益杀了崔协?可这对襄王有什么好处?”

“所以我也搞不懂……”周昪皱着眉头说道:“按理来说,襄王如今的目的与雍王是一致的,皆是为了合力扳倒东宫,因此不可能会在背后捅刀子,除非……”说到这里,他眯了眯眼睛,压低声音说道:“除非崔协手中有什么极为关键的东西,比如说,雍王命其制造营变的一封亲笔书信……”

“怎么可能?”骆瑸皱着眉头惊愕地说道:“似这等关键之物,崔协怎么可能会留下?必定是观阅之后立马销毁的……”

“所以我也搞不懂啊……”周昪舔了舔嘴唇,无奈地说道。

在旁,桓王赵弘宣听着这两位深谋之士的对话,随即插嘴道:“两位,眼下该怎么办?”

骆瑸想了想,正色说道:“桓王殿下,事到如今,唯有上奏朝廷了,北一军营变,这种事是压不住的……”

而这时,周昪在旁插嘴说道:“不过这对于桓王殿下而言,倒是个不错的机会。”

“什么意思?”桓王赵弘宣有些不悦地看着周昪,却见周昪笑着说道:“在朝廷得知北一军营变之事后,必定会召问此案相关人士,让军中将领以及其背后的家族到大梁等候审讯,如此一来,北一军就只剩下一群散兵,若桓王殿下仍对这支军队有些兴趣,不妨趁此机会整顿军队。……营变之事,性质恶劣,可能要追查个一两月,这一两月的工夫,足以桓王殿下将这些士卒牢牢抓在手中了吧?”

“可……可我也想回一趟大梁啊……”赵弘宣犹豫地说道。

听了这话,周昪笑着说道:“此事易尔,桓王殿下不妨留几位宗卫在这里,几位宗卫大人手执东宫令牌以及北一军的虎符,接管军权易如反掌。”

听闻此言,桓王赵弘宣转头望向宗卫长张骜,却见张骜笑着说道:“让李蒙留下吧,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