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响后,他一脸惊容地说道:“这不可能!魏军……”

此时,暴鸢摆摆手打断了靳黈的话,淡淡说道:“来时,本将军已派人分别到发鸩山与羊头山证实过。”

见暴鸢信誓旦旦,靳黈无言以对。他不禁有些失神,喃喃说道:“怎么会……魏军虽有前往发鸩山与羊头山,但每日早出晚归……早出晚归?”

瞧着靳黈逐渐色变的面孔,暴鸢轻叹了一口气,淡淡说道:“看来你已经想通了。”

“嗯。”靳黈面容凄苦,懊悔地说道:“原来如此,原来魏军摆出一副欲全力强攻我泫氏的姿态,那是做给我看的,叫我不敢分兵外驻……”

暴鸢闻言默然不语。

毕竟他也被那位魏公子姬润摆了一道,没有什么资格说靳黈的闲话。

在微微叹了口气后,暴鸢带着几分赞赏说道:“正如你所言,那魏公子姬润,果真是个人物……他的魄力与城府,纵使是我暴鸢亦佩服不已。”

“此话怎讲?”靳黈惊讶地问道。

于是乎,暴鸢便将魏军瞒天过海的诡计告诉了靳黈,只听得靳黈目瞪口呆。

谁能想到,他们两位北原十豪,居然被一个尚未弱冠的魏国小子耍地团团转,对方在明知中计的情况下,用一招瞒天过海,在他俩的眼皮底下,于短短数日内就建好了营寨。

二人沉默着对视良久,随即,暴鸢低声说道:“倘若我所料不差,最迟到明日,那位魏公子就该对你泫氏发动攻势了……”

“围点打援?”靳黈皱着眉头问道。

“怕是如此了。”暴鸢捋了捋胡须,沉声说道:“今日我率三万骑兵马不停蹄抵达此地的魏营,当时魏营尚有一侧营栅并未竣工,可那些魏军居然敢主动挑衅。很显然,魏军笃信我麾下三万骑兵马疲人倦,不敢贸然进攻。……既然那魏公子姬润是善于用兵,那么他必定不会让我麾下三万骑兵得到足够的歇息机会,势必会强攻你泫氏,逼我出兵救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