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他今年已经二十岁了,并且也确实在今年的正月里,由老头子魏天子在宫内的祭庙,为他办了弱冠之礼。

这次的冠礼,总得来说赵弘润是感觉些愤愤不平,因为他是『被顺带的』。

因为在当时,魏天子的主要目的是告祭先祖,毕竟去年魏军打败了强大的韩国,这意味着魏国的实力已拉近了与韩国、楚国、齐国这等强大国家的差距,似这种事,魏天子自然要在祭庙里告祭先祖。

当时,魏天子顺带着就将赵弘润的弱冠之礼给操办了,用魏天子的话来说,反正前前后后就是给他戴个冠,然后加冕几句的事,用不着特地操办。

对此,赵弘润还无言以对。

期间让赵弘润感到意外的是,当时捧上玉冠的,居然是他的长皇兄赵弘礼。

不过事实上,这并不让人意外,毕竟生父主持冠礼、长兄捧冠,这是祖制。

让赵弘润感到意外的,还是赵弘礼这个人。

要知道,他赵弘润可也是扳倒了赵弘礼这个原东宫太子的“从犯”之一,他原以为赵弘礼会对他恨得咬牙切齿,可意外的是,当时赵弘礼非但没有针对他的意思,反而满脸笑容,让赵弘润感觉浑身不自在。

倒不是说赵弘礼笑得很虚假,反过来说,赵弘礼的笑容很坦率,但恰恰是这样让赵弘润感到不自在,因为他忽然感觉,他有些不认得这个长皇兄了。

当初的东宫太子赵弘礼,那可是一个趾高气扬的人,虽说心性不算坏,但胸襟着实谈不上宽广,有点小心眼,可这次见到的赵弘礼,仿佛胸襟一下子就增大了许多,让赵弘润暗暗感到咋舌——难道那一年的自省,果真能让一个人发生这样显著的改变?

待仔细思忖之后,赵弘润最终还是将赵弘礼的转变,归功于其幕僚骆瑸。

正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赵弘礼自我禁足在其府邸里时,每日与骆瑸念书写字、修身养性,自然会有所改变,毕竟骆瑸那可是就连赵弘润敬重三分的谦谦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