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只笔头的颜色判断,这应该是浸透了墨汁而后又风干了的一只笔头。

只见温崎将那只笔头放在嘴里蘸了蘸唾沫,哈了几口热气,随即,竟在那条扁担的内侧挥笔疾书,将那份甲卷试题的答案在经过精化后,逐一将其默写了出来。

很难想象,尽管温崎用着的是这种粗劣的笔头,连笔杆都没有,却竟然能在那条扁担的内侧写下一行行蝇头小字,比划如丝,却异常清晰。

难得可贵的是,他在短短一眨眼的工夫内就写下了百余个字,而且竟然没有错字。

“好了没有?”那名青鸦众在茅厕外不耐烦地问道。

“急什么?”温崎慢条斯理地回覆道。

似这般对话反复过了两三回,茅厕外的青鸦众明显有些怀疑了,用怀疑的语气问道:“你在里面做什么呢?”

听闻此言,温崎用嘲弄的口吻回答:“在这种地方还能做什么?”

“隔壁那间茅厕的考子与你同时进入,人家早出来了。”

“笑话,人各有异,岂会殊同?……否则为何你在外边,我在里边?”

“你……”那名青鸦众听出了温崎话中的嘲弄意味,没好气地说道:“我知道先生伶牙俐齿……不过,先生最好别惹恼了我,区区一条门栓,还挡不住我。”

“你可别进来,我可是褪下裤子了……我可不想被人误会为由龙阳之好。”

“你这家伙……”

在整整一炷香的工夫内,温崎一边与茅厕外那名青鸦众胡侃,一边在那条扁担的内侧挥笔疾书,一心二用,两者竟然皆无丝毫破绽与疏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