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弘润点了点头,随即,他抬头询问魏天子道:“父皇,为何瞒着儿臣?……昨日萧逆的叛乱,相信父皇早有预料吧?否则,南燕军、砀山军不会无缘无故地来到这里,可为何不透露给儿臣?若昨夜有商水军或鄢陵军在,不至于那般凶险。”

听到儿子略带指责口吻的询问,魏天子沉默了。

其实归根到底,还是他的自尊心作祟,认为老一辈的恩恩怨怨,不应该由小辈来干涉。

然而事与愿违,萧逆隐藏得比他预想的还要深,居然连南燕军的副将艾诃都是萧逆的一员,因而害死了卫穆,更使得昨晚的叛乱规模更为庞大——对此,魏天子还真是始料未及。

南燕军尚如此,那么成皋军、砀山军、汾陉军、甚至是浚水军这其他几支驻军六营的军队呢?

其中是否也潜伏有萧氏余孽呢?

『但愿南燕军只是个例。』

魏天子忧心忡忡地想道。

见魏天子久久不说话,赵弘润意识到他父皇并不想与他深入讨论有关于萧逆的问题,也就识趣地告辞了。

辞别了魏天子,且向沈淑妃报了平安,赵弘润带着宗卫长卫骄返回震宫。

此时的震宫,外面到处是浚水军的守卫,而宫内,则有肃王卫与青鸦众值守,双重保护,确保震宫的安全。

与守卫震宫的浚水军士卒们点头打了番招呼,赵弘润迈步走入宫内,来到他自己的寝居。

在房间里,怡王赵元俼与其宗卫长王琫正坐在屋内,等着赵弘润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