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囘转头瞧了一眼,果然瞧见那支弩矢的前端绑着一小块布。

“去取下来。”秦王囘吩咐身旁的卫尉尉游道。

吩咐罢了,他继续目视着城下的那位魏公子润。

而此时,赵弘润已将手中的弩丢还给宗卫长卫骄,随即,他缓缓抽出了腰间的佩剑,将利剑前举,剑锋遥指咸阳南城门楼。

见到这个举动,无论是秦王囘,还是城门楼上其余人,皆睁大了眼睛,一脸愠怒。

因为那是一个极具挑衅意味的动作。

然而,就在咸阳城上的秦军兵将们忍不住就要破口大骂时,就听城外的商水军士卒们振臂呐喊,声若洪雷,让城楼上的秦军兵将们,将即将脱口而出的辱骂之词下意识咽回了肚子。

“撤!”

随着肃王赵弘润一声令下,咸阳城下的魏兵们,就跟打了胜仗似的,趾高气昂地沿着来路撤退。

看着这一幕,咸阳城上的秦军兵将们一阵窝火,或有一名将领主动请缨道:“大王,请允许末将带兵出城,挫魏军嚣张气焰,如若不胜,请斩我头!”

“……”秦王囘目不转睛地看着渐渐远去的魏公子润,没有同意。

说实话,他被震慑住了,并非是商水军的雄壮军势,而是魏军那神奇的千里奔袭。

他怎么也想不通,魏公子润是如何带着麾下近十万魏军,在短短十日内跋涉七百里,沿途攻陷下邽、临潼、丰镐三座城池,最终兵临咸阳城下。

而此时,卫尉尉游已将那支弩矢上的布条解了下来,双手递到秦王囘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