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此言,魏天子脸上的笑容更甚,笑眯眯地说道:“这话说得,朕这些日子,时常带着你母妃与乌姨在此散心,又岂是单单今日?”说着,他故作不解地问道:“弘润,今日火气很大嘛,却是因为何故?”

瞧着面前这位父皇脸上那捉狭、调侃似的笑容,赵弘润恨得咬牙切齿,压低声音说道:“少给我装蒜了,前几日在集英殿,是父皇故意的吧?”

“什么?”魏天子故作不解。

“我是说,那日在集英殿内,我麾下有功之士占得东席的半数之多,这是父皇有意安排的吧?”赵弘润恨恨地说道。

『才反应过来?』

魏天子在心中暗暗偷笑,可脸上却不露丝毫异色,故作茫然不解地问道:“那些名额是礼部拟定的,与朕何干?虽然你麾下有功之士人数的确过多,可朕总不能为了避嫌,就轻怠了那些有功之士吧?你说呢?”

赵弘润气地说不出话来,他父皇摆明了就是装傻充愣,对此他也没有办法。

瞧着儿子气呼呼的模样,魏天子心中更是爽快,那一日在集英殿上,赵弘润借机调侃他「老糊涂」的那笔帐,作为老子的他可是记得清清楚楚。

可能是嫌仍不解恨,魏天子假装刚刚想起了什么的模样,故作惊讶地问道:“对了弘润,朕听说这两日宫内城里传出一则消息,说是你欲参与争位?奇怪了,你不是一向对这个位置视若无物的么?”

『……』

听闻此言,赵弘润嘴角抽搐了两下,面无表情地说道:“只不过是有些无聊的家伙在推波助澜而已。”

“嚯?”魏天子脸上捉狭的笑容更浓,在上下打量了几眼赵弘润后,忽然正色说道:“弘润,庆王于昨日向朝廷提出奏请,说了一个有关于兵铸局的建议,你知道么?”

赵弘润皱了皱眉,问道:“什么建议?”

只见魏天子瞧着远处在亭子里观赏池鱼的沈淑妃与乌贵嫔,淡淡说道:“庆王在奏请中指出,以如今兵铸局的规模,不足以为我大魏的几路军队更替装备,是故,他建议再设一个称作『兵造局』的司署,隶属于兵部辖下的司署,分担兵铸局的压力……对此你有何看法?”

听闻此言,赵弘润的眉头又皱了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