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与赵弘礼,就是下不了这个决定。

说白了,他俩就是怕输、害怕失败。

这是惯用王道之策的幕僚的通病,未曾战、先算败,算着算着就把自己的信心给算没了。

不过这也难怪,毕竟当初输了一回,输得原东宫党支离破碎,只剩下一小部分人仍在上党郡苟延残喘,若是再输一回,那就再无得胜的机会了。

看到赵弘礼与骆瑸满脸凝重的模样,赵弘宣与周昪不禁有些无语。

不可否认,骆瑸确实是王佐之才,也确实将赵弘礼这位曾经眼高手低的长皇子规教地很好,但尴尬的是,也不晓得是不是沾染了骆瑸的性格,这对主臣,如今变得愈发保守。

想到这里,赵弘宣正色说道:“大位之争,原本就是有进无退的事,似这般瞻前顾后,那还争什么?还不如趁早归顺雍王,还能得个富贵。”

这一番话,说得赵弘礼与骆瑸面红耳赤,好不尴尬。

见此,赵弘宣深吸一口气,平复了心神,正色说道:“长皇兄,小弟只问你一句话,你可还想争那位子?倘若你说不想争了,小弟即刻就回安邑,再不过问此事。”

在赵弘宣近乎胁迫的询问下,赵弘礼面色阴晴不定,仿佛正在剧烈挣扎。

足足过了片刻,他这才咬咬牙,说道:“愚兄……也就不说那些虚套的话了,我……想再与雍王争一次!”

听闻此言,赵弘宣脸上露出了笑意,而骆瑸,亦长长吐了口气,隐隐有种如释重负的意味。

也难怪,他虽然擅长出谋划策,但软弱的性格却注定他无法成为一位决策者。

眼下赵弘礼终于做出了决定,这好比说也是给骆瑸指明了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