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赵弘宣也没有再冷嘲热讽,仔仔细细看完了通篇契约。

不得不说,襄王弘璟这份亲笔所写的契约还算是诚心十足的,简单地说,只要长皇子赵弘礼仍未被击垮,那么,襄王弘璟就不得改投其他人,更不能在私底下暗算前者。

总得来说,赵弘宣还算满意。

吩咐宗卫公良毅将这份契约小心收藏起来,赵弘宣看向襄王弘璟的表情和善了许多,毕竟立下这份誓约后,双方也称得上是同盟关系了——只要有这份契约在,赵弘宣就不怕襄王弘璟日后做出什么对长皇子赵弘礼有害的事来。

而襄王弘璟也注意到了赵弘宣改善的面色,笑着说道:“眼下,弘宣你应该可以信得过为兄了吧?”

“唔。”赵弘宣点了点头。

见此,襄王弘璟收敛了脸上的笑容,正色说道:“既然如此,咱们就开诚布公地说几句。……弘宣,曲梁侯司马颂一门被杀之事,你听说了吧?”

“嗯。”赵弘宣点点头。

“你们错失良机了,知道么?”目视着赵弘宣,襄王弘璟沉声说道:“曲梁侯司马颂,这分明就是老二安插在老五身边的暗棋,你们完全可以借此事对雍王发难,在这件事上,老五的人,也会助你们一臂之力。……现在好了,曲梁侯司马颂被人杀人灭口,扳倒老二的最佳机会,就这样被你们白白错过了。”

“事到如今还说什么?当时也没见你提出来啊。”赵弘宣福灵心至的一句话,再次戳中了襄王弘璟的软肋,让襄王弘璟的下文憋在胸口,好不难受。

想了想,襄王弘璟压低声音说道:“那么就说眼下,眼下不管怎么样,先将「曲梁侯司马颂」的被害,扣在雍王身上。”

“没用的。”赵弘宣摇了摇头,说道:“骆瑸与周昪也好,我哥也罢,都认为曲梁侯司马颂并非雍王所害……”

“那又怎样?”襄王弘璟压低声音说道:“管他是不是老二干的,先扣上罪名再说。像你们这样规规矩矩跟老二斗,斗得过他?……别忘了,当初老二在「北一军营啸那件事」中是怎么做的,前一阵子的金乡屠名之事,又是怎么唆使曲梁侯司马颂的。更何况,曲梁侯司马颂被杀之事,未见得与老二毫无干系。”

“这……”

听了襄王弘璟的话,赵弘宣不禁犹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