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些事褚书礼也只敢在心里发发牢骚,毕竟他这个大梁府府正,说白了就是治理大梁城的县令(府尹)而已,职位说小不小,但说大也不大,至少没有资格对朝廷、尤其是垂拱殿的决定说三道四。

片刻之后,估摸着时候已差不多,褚书礼放下手中的茶杯,迈步走出班房。

正巧,他远远就瞧见方才那名府上的官吏,领着一位八字须的中年官员朝着这里走来,此人身后还跟着两名书吏打扮的官员。

此人,正是上任已有三四月之久的吏部左侍郎刘束。

褚书礼迈步走出班房,上前两步迎道:“刘侍郎。”

“褚大人。”吏部左侍郎刘束走到褚书礼面前,亦拱手笑着还礼。

待将刘束迎入班房后,褚书礼一边请前者就坐,一边吩咐府上杂役上茶。

没想到刘束摆了摆手,轻笑着说道:“褚大人的好意刘某心领了……刘某在本署还有些公务需要处理,就不在褚大人这边久留了。”

说着,他对身后随行的两名书吏招了招手,示意他们将书中的几卷榜文放在班房内的书案上。

见此,褚书礼好奇问道:“刘大人,这是?”

“是垂拱殿令我吏部举国公告的榜文,请褚大人立刻派人到城内四处张贴。”

对于张贴布告,褚书礼并不陌生,毕竟他以往就时常会收到许多各种类型的榜文,比如兵部发布的征兵榜文、刑部的通缉榜文、礼部的科举成绩榜文、户部的征徭榜文等等,因此倒也不是很意外,遂好奇问道:“不知是关于何事?”

听闻此言,刘束淡淡笑了一下,也并非回答褚书礼的疑问,只是拱拱手告辞道:“待会褚大人自己看就知晓了。刘某还要事务在身,告辞了。”

见此,褚书礼也不好再追问,遂将刘束送到班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