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艺抹了下脸,也知道这不能全怪桑木,他是在没钱的时候开的金行,这是非常冒险的,而且压力特别大,金行里面的任何一文钱都得吃利息,因为他没有资本,这就增加了金行经营难度,他这一去就一年多两年了,他也没有想到,一万贯放在金行吃利息,桑木也是亚历山大呀,道:“这钱是谁借的?”

桑木道:“是慈恩寺的玄奘大师!”

“他?”

韩艺又是一惊,道:“他一个和尚借这么多钱干什么?”

桑木道:“事情是这样的,慈恩寺和大兴善寺打算共同在洛阳兴建一座大寺院,宣扬玄奘大师从西域带来的佛法,这事在恩公你出征前就已经定下来了,但是他们遇到了钱财上面的麻烦,于是就找到我们金行,愿意以曲江池边上一块地作为抵押,从我们这里贷款一万贯,我们看他们在曲江池的那块地位置非常优越,而且他们两座寺庙每年光烧香的人就是数以万计,光香火钱都足以交足利息,因此我才答应下来。”

“但是你中计了!”

韩艺道:“我敢保证,他们在一年内,暗地里让许多人来金行存钱,造成金行有大量的闲钱,给我们制造压力,然后又从我们将钱这里借走,最后再命人来取钱,到时他们还会散播各种传言出去,让所有人来我们这里取钱,那地不是钱,而且还只是抵押到我们这里的,在对方没有违约的情况下,我们也不能动那块地,一旦我们拿不出钱来,我们不但会倒闭,而且还会吃上官司,到时我们彻底就完了。”

桑木听得大汗淋漓,纳闷道:“可是他们为何要这么做?”

韩艺稍一沉吟,道:“因为放贷也是寺院的主要收入,我相信这事绝不仅仅是大兴善寺和慈恩寺两家搞的鬼,肯定还有许多人在后面支持他们。”

桑木急切道:“恩公,咱们现在怎么办?”

韩艺道:“金行的账目有多大的缺口?”

桑木想了下,豆大的汗珠开始冒了出来,道:“即便不算教育慈善基金会,我们还有两万贯的缺口。”

“这么多?”

“这---这都是因为过了第一年期限之后,存钱的人越来越多,那些当初存粮食进来的百姓,又就将钱存入金行,另外,还有许多大地主也纷纷来到我们金行存钱,金行的钱是越来越多,每个月都得支付巨额的利息,我就因此放宽了一些贷款的限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