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脸惶恐惊惧跪在地上的白芷,面色惨白,身子瑟瑟发抖。

顾莞宁没有看面如土色的白芷,抬头看向太子妃,冷厉的神色瞬间化为恭敬:“白芷这般举动,是对母妃和父王的大不敬。儿媳看在眼中,忍无可忍,这才斗胆放肆出言。到底该如何处置白芷,还请母妃定夺。”

太子妃很快回过神来,沉声道:“白芷,你伺候本宫几年,平日也算勤勉。今日之事,虽是无心之过,不过,错了就得挨罚,不然难以服众。本宫就罚你半年月例,去浆洗房里当差。白芷,你可服气?”

白芷早已冷汗涔涔,听闻这样的惩罚,不但没生出怨怼,反而满脸感激之色:“奴婢心服口服。多谢娘娘不杀之恩!”

她今日犯的错,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如何发落,端看主子心意。

太子妃只罚她半年月例,让她去浆洗房当差半年。说不定半年之后还会让她回来。这样的处置,实在是宽厚了。

白芷谢了恩之后,如释重负地退了下去。心里暗暗告诫自己,日后在府中说话行事要加倍小心,绝不能轻易开罪新进门的太孙妃。

太子妃发落了白芷,看着顾莞宁的目光也格外温和:“顾氏,你昨日刚进门,新婚大喜,不宜见血。再者,居上位者,也不宜太过苛薄。”

这是在解释自己为何会轻轻放过白芷。

顾莞宁心中哂然。

太子妃手段软弱,没有威慑。怪不得区区一个宫女,也敢当她的面给侧妃献殷勤。

天性如此,也是没办法的事。

当着众人的面,顾莞宁自然要给足婆婆颜面,含笑应道:“母妃心地仁厚,儿媳自愧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