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火葬场的两个人也是能泼皮能无赖,跟马文欢几个还在扯皮,说空车来回,不给五十就不走,救护车来了他们也堵着。

马文欢这边有两个也是分不清轻重,还在争论电话又不是他们打的。

“给钱。”牛炳礼垂死尿中一声咆哮,强大的牛厂长果然还没错乱。

火葬场的车终于走了。

接下来警车先到,但是公安同志进场看到情况也懵。

这已经被踩得完全没现场了,当事人又带不走,最后只能向局里汇报情况,然后站一边维持观看秩序,一起等救护车。

等啊等啊……救护车终于来了。

郑忻峰举着大哥大跑进来,邀功说:“我叫的,我叫的。”

牛炳礼那口气终于是出来了,抬起头,无声的泪水顺着眼角滑落,嘴里呢喃:“等着,你们都等着……”

问题郑忻峰打这个电话可没把情况说那么清楚,就说了有人在哪受伤,需要救护车。

不幸被派出来的中年女医生走上前,看看情况,再看看自己手里的医用小钳子,木木地转头说:

“这个……你们得找机械厂啊!……消防?打地钻的?”

救护车又走了,说是回去想办法,取工具,虽然医院未必有适用的工具。牛炳礼不幸被自己言中,继续等着……

现场留下来了一个医生,但好像也干不了什么。

与此同时,另一辆掌握着详实信息,带有大量医护人员和工具的救护车终于也到了,停在了市政府门前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