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反应。”扒了一会儿门缝,郑忻峰转过身来,神情不解地问:“他们为什么不慌?……没道理啊,我都跑他面前那样说了。”

跟着,他看到了江澈欲言又止的神情,是那种,我知道,但是不能说,说了怕你扛不住的状态。

于是郑忻峰转向曲冬儿,说:“冬儿,你说,你觉得是为什么?”

曲冬儿想了想,抬头看看江澈,再去看郑书记,小心翼翼地问:“是不是他不认识你呀?”

“不认识我?”郑书记:“怎么可能不……”

最怕空气突然的安静。

郑忻峰最后虚声说了个脏字,然后就不说话了。太伤自尊了,这个故事他构建了剧情逻辑,揣摩了人设,争分夺秒说出了关键的铺垫性台词……

然后,对方看看剧本,说我的剧本里好像没有你。

现在郑书记心里在想什么,江澈没法揣测,总之应该不会太善良。

他本身也没办法太善良——这回来港城,江澈只和钟放见过一面,就是被软禁的当天。

当时的钟放,看起来似乎并没有什么穷凶极恶的举动,甚至连软禁都没有太过严苛,但是那并不是温和或宽待,那只是因为,他根本就把江澈一行人当成了随时可以踩死的蚂蚁。

尤其在门口,他先凝神看曲冬儿几秒,再转回来朝江澈微笑的那一幕,那里头的意味,到图穷匕见后再回想,是江澈迄今为止受过最大的,最狠毒也最无耻的威胁。

而且,他知道江澈的家乡和家人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