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忻峰突然打了个喷嚏。

“我去,不会是老彪念叨要砍我吧?”他仰头看了看说。

老彪晕倒送医的第二天,风平浪静,郑书记和江澈两个人站在医院住院部楼下抽烟,并没有试图上去看望老彪,怕给他气出个好歹来。

两个人,一个还不知道中国所谓第六代导演的名单里此时已然多了一个名字,叫做韩澈。

另一个同样并不知道,自己刚在一个国际性的电影节上,引发了评委会内部的巨大争议,遗憾错过他人生中最应该获得的第一个“本命荣誉”。

纷乱的脚步密集而急促,突然从楼梯上传来……

郑书记仰头看了一眼,回身连忙推一把江澈,“跑,快跑……要被砍了。”

“什么就要被砍了啊?”江澈困惑,淡定也看了一眼,他对自己的速度有信心,至少绝对跑赢郑书记,所以心里一点不慌。

三十多个留在医院附近的讨海汉子,胡彪碇的弟兄走上前,走到江澈郑忻峰面前,倒是没扑上来,也没掏刀。

“谢谢澈哥。”狗海领头说了一声,欠身。

“谢谢澈哥。”其他人跟着做。

这群人大概都野惯了,动作和声音略有些乱。

“这什么情况啊?”江澈有些疑惑问。

“老大说了,我们自己欠的人情,自己要吭声。”狗海一板一眼说:“其实老大不说,我们自己也都知道,这回要不是因为有你们出手帮忙,我们这些人……大概现在都没机会站在这里。”

“还有,以后也没机会跟着澈哥做事。”抢在江澈回应之前,狗海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