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他们告诉我,说他俩走夜路落了山崖。

到现在,他们俩在档案上都还没有记录死亡。

江澈你知道吗?

我当时不止难过,而且好害怕,好害怕。”

她说着就开始颤抖,一如十四岁那年。

江澈连忙伸手把人抱住了。

因为这样,两个人到犁爷家里吃饭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两位老人还在等,桌上有大碗的油泼面。

江澈吃得快,吃完借口离开一下,拿了两千块,放在老人厨房的锅盖下,打算临走再交代。

他回来的时候,犁爷和奶奶正跟褚涟漪说话。

“就今年年头,来过一个人。坐小轿车来的,看模样挺老了,问了位置找到山上,就站在你爸妈坟前,又是大笑,又是大哭的,一会儿一个样。对了那天还是大雨,他就站在雨里……”

犁爷的一番话,前一段,褚涟漪还以为是燕京的哪个叔伯阿姨找来了。

但是听到后半段,就感觉有些不对。一般人怎么可能站在雨里又哭又笑呢?

她正想试着打听那人样貌。

“当时大伙就说这事情奇怪,人像中了邪。”奶奶在一旁带着些许妄语鬼神的担心和恐惧,神秘兮兮说:“结果果然,那小轿车出山的时候就遇见了塌方,整个埋在了土石底下。”

农村老太太拿事情当邪事儿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