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江澈的爸爸,面子必须给,老彪点头跟上,顺手掏烟。

到角落,江爸就火点烟道谢,然后小声谨慎地问:“兄弟以前海上走船的吧?”

老彪愣了愣。

“往越江沿海走过船?……在温市那边下货,对吧?”

江爸有这个印象是因为老彪很特别,别人走船都是来去匆匆,丢了货就走,这家伙渔民出身,没事行船还下两网,到岸就给扛包的弟兄们分渔获,有时还分烟。

江爸就分到过走私烟,另外还分着过一条大章鱼,没吃过,架火撒盐烤了。

到此,老彪终于想明白了,激动地说:“原来兄弟你也是道上的啊,难怪我说江澈那小子一身不合年纪的狗……好胆。怎么样,现在没做了吧?”

说完他还抱了抱拳,想着原来江家也是一样起家的,难怪江澈看着就亲切……就是被那小子瞒得好惨。

“没做了,早没做了。”江爸有些无奈说,事实倒也如此,打从那回被公安追了两座山,他就没做了。

“那你当年……”老彪想念他的海上江湖岁月了,好不容易逮着个同道中人,还是江澈的爸爸,就想拉着一起好好聊聊,吹吹牛逼。

“这个,回头有机会再聊。”

江爸敷衍了一句,他现在又起怀疑了,关于1992年过年江澈带回家第一笔钱的解释,他已经换过两个了,先是贩年货,再是股票,现在又回到了最初的疑点。

面上不动声色,江爸稳住了,准备等江澈回来再审。走两步,突然一个激灵,回头问:

“对了,兄弟你现在做什么啊?”

我现在做什么?炒股,搞快递,开饭馆,弄矿……老彪算了算,自己都有些乱了,郁闷苦笑着说:“什么都干,基本上江澈让干什么就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