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的原本是金袍。龙族的血液又是金血。所以要走近了才能发现睚眦的袍子上满是亮闪闪的“金粉”——那大概是血液干涸之后留下来的血痂。

他瞪眼看李云心。待他走近了才露出一个奇特的笑:“这么说是九弟你将我骗去了陷空山?”

李云心微微皱眉。细细想了想,道:“二哥误会了。是那些道统的人设计、叫咱们妖魔内斗他们好收渔翁之利。小弟当日在陷空山也被斩了一个分身……哪里会是我设计!”

睚眦想了想,微微闭一闭眼,又睁开:“据说我昨夜与陷空山的邪王恶斗了一场。那邪王修为虽不如我,但那时我的也不是本我——他又携着陷空山千年经营之力与一众妖魔来攻。”

“因而我最终只将那些小妖杀光了,却与邪王两败俱伤。但天明我清醒过来才意识到事情不对劲儿,因而抽身走掉。交手之时也同邪王说了一些话,于是得知——你似乎并不是我从前那个九弟。”

李云心想了想,道:“我是夺舍来的。”

但睚眦并不说话,只看着他——像是在等他的回答。

——与此前在洞庭时的情况一样。

无论是洞庭君还是睚眦,对任何有关“夺舍”这件事的言语都处于自动屏蔽状态。

如果这样子……

那还怎么解释?

他便想了想,换一种说法:“二哥最近没有意识到……一旦到了晚间,自己就失掉意识了么?”

睚眦挑了挑眉:“最近?一直都如此。只是最近……晚间总会乱走动。”

“二哥也没有好好想一想,为什么自己会乱走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