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马车上摇摇晃晃,徐福的思绪也跟着不断发散,迷迷糊糊不知道走了多久,突然马车使劲儿一颠将他清醒过来,徐福这才发现马车竟然还没走到通武侯府,惊讶之余四周一看,发现马车根本就不是往通武侯府的方向去的,此时已经走到一处极其偏僻的地方。

“停停~走错地方了”徐福赶紧使劲儿拍了几下扶手。

车夫回过头,却是一个长相还算英俊的年轻人,二十多岁。

“你是何人?我的车夫呢?”一种不安的情绪瞬间笼罩徐福。

“大人切莫惊慌,您的车夫突然内疾,于是便让我来顶替一下,从这里抄近路可以到通武侯府后门……”

“胡言乱语,通武侯府在西南城,这里是北城,南辕北辙我也分辨不出来乎?”徐福大怒。

“砰~”年轻的车夫突然从腰间摸出一把漆黑如墨的匕首插在车辕之上,竟然轻轻松松没入半尺有余,只留下一个刀柄在外面,“徐太医莫闹,其实是有人想见你一面,本来我想把你打晕弄过来的,看你在车上沉思,也就没有打搅你,好好坐下,转过弯就到!”

看着这个人畜不惊的青年人和锋利的匕首,徐福瞬间浑身汗毛乍起,抱着医药箱乖乖的坐在车上不再吭声。

陈旭时常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眼下只能跟着去看看,不然可能小命不保!

忐忑不安中,马车继续向前,转过一个弯之后就进入一个很普通的院子,一栋小木屋,院子里一个小池塘,不过水已经干了。

“徐太医请!”年轻人轻轻将匕首拔出来提在手中,徐福只好跟着走进房间里面。

房间里布局照样很简单,几样简单的家具,一个身穿粗麻短褐,头扎道髻,脚穿麻鞋的中年男子,年约四十岁左右,颌下三缕长须,相貌清雅略带些许威严,腰挎大剑正跪坐在矮榻之上,看见徐福进来,站起来拱手施礼。

“徐太医见谅,某东海黄天琼,今日冒昧相请并无恶意,请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