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城东一片宅院占地极广,聚居着不下二三百人,这便是长安张氏祖居之地。

正中最大的宅院俯瞰可见红亭白塔,玉砌雕栏,高台楼阁池水假山华丽无比,此时一间屋宅走廊下两个婢女款款而行。

门被推开,两个身姿妖娆的婢女接过她们手里的端着铜盆手巾,越过珠帘进了内室,跪倒在床边。

坐在床边收起脉诊的杨静昌在铜盆里洗了手,由婢女擦拭了。

“老太爷,无论如何,钟乳是不能再用了。”他转头对着床上的人说道。

床上是一个与杨静昌差不多年纪的老者,面色憔悴双眼无神,闻言要起身但似乎无力。

两边的美婢忙搀扶。

“杨老啊,离了那个,我不能啊。”男人说道,一面咳了起来。

杨静昌摇头。

“必受其害啊。”他说道。

张老太爷苦笑一下,伸手捶着腰腿。

“又有什么办法,这病越发的厉害了。”他道,“连路都走不得,什么方子都用了,只有这钟乳尚且有用。”

杨静昌听到什么方子都用了时,眉头一动。

“倒是有一个...”他说道,话到嘴边又停下,神情踌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