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

自己都吓一跳,这叫个脆。

“哎呀,我爸爸解放前有幸吃过一回,解放后也吃过几次,就好这一口,说在嘴里跟嚼黄瓜似的,今儿算来着了。”

“不错。”梁左点点头。

“嗯嗯嗯!”

那俩丢人现眼的玩意儿已经夹了第二口,话都说不出来。

“要说这爆肚,最好的部位叫蘑菇头,六七只羊才能得一盘,可惜今天没有。”

许非也大为满足,这手艺才叫地道,后世都扯几把蛋,“先吃着,一会再叫盘牛肚。我最喜欢那牛肚仁,水要大,滚开,火极旺,入汤三五秒便熟,嚼嘴里极嫩……”

“甭说了,我口水都流了。”赵宝钢连连摆手。

聊了几句,羊肉也熟,又纷纷伸筷子。

铜锅烧的滚烫,肉片汁水淋在筒子上,滋啦滋啦冒着白烟,又跟屋内热气混在一起,恨不能在这寒夜一头溺死在里面。

眨眼间,几盘肉下肚,又叫了一轮。

陈小二不喜生人吃饭,这会也喝开了,冯裤子和赵宝钢更是满口咧咧。梁左最怪,写出那么多传世喜剧,偏生本人是个冷面孔。

脸红扑扑的,眼睛却依然有神,面目理智,留存着自己的那点矜持和拿捏。

“梁老师,今天是有事相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