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农场,带走大家并没有花费多少力气。都是上岁数的人,海盗没见过也都听过,知道海盗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男人们破口大骂问候海盗全家,女人们抹着眼泪心疼田里刚刚抽芽的作物,荒了咋办。但是大伙都没有耽搁,简单收拾一下便跟着龙城上船。

龙城说去奉仁躲海盗,大伙都觉得有道理,还有比奉仁光甲学院更安全的地方吗?毕竟“疯人院”恶名在外,那么凶的地界,海盗也不敢随便造次吧。

迷迷糊糊醒来的费米,搞清楚怎么回事之后,见气氛凝重,便说大伙辛苦了一辈子,权当放一年的假。反正农场值钱的是地,海盗又不要,抢走了也没用,难道海盗去种地?那还做什么海盗?

大伙一想,是这么个理。有人觉得海盗都是来劫掠的,过不了几天说不定就走了,就当是出趟门旅个游。

气氛很快就变得热闹起来。

根叔吹嘘他当年遇到海盗的时候多么机敏,假扮女子蒙混过关之类,引得众人发出一阵阵哄笑。

正在隔壁舱室修理光甲的龙城,想起那些花枝招展迎接自己的铁疙瘩,觉得根叔未必是吹牛,或者他有这方面的天赋。

费米则老生常谈地开始吹嘘他当年在前线的“光辉战绩”,不出例外,叔叔婶婶们一阵惊叹。

而刚刚醒来的荒木神刀,满脸懵逼地看着一船中老年人喜笑颜开欢声笑语,生出置身老年旅游团的错觉。

这是哪?

自己怎么会在这?

啊,海盗?对,海盗。哎,海盗?

额,这些老头老太太是谁?

她神情呆滞,端坐沙发上,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