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清脸色惨白,做声不得。

凌天嘴角泛起一丝嘲弄,道:“西门公子,在下也有一联,也想班门弄斧一番!?”

西门清面色忽转,他却是自信自家文才,料来不会出丑,笃定道:“请赐教吧!”

凌天微微一笑:“此联甚是简单,公子必然能对,我的上联是‘听雨榭,听雨诉,听雨榭中听雨诉’!”

西门清面色再转,凌天竟是又再作一联难为自己,之前凌天已经连出三个对句,如今又以此格局难为自己,但自己偏偏就是没有对句!

举场再次哗然,须知西门清出“赛诗台,赛诗才”的对句难为众人这个并不过分,但他自己竟然也没有对句,这却是极不妥当的!

西门清也算是颇有急才,面色瞬间恢复平静:“正所谓出对易,对对难,凌兄自是高才,只是此格已对过多次,再对也是无益,何必只拘泥于此一联!”

话语说的似是圆满,在场中人却罕有傻子,情知西门清黔驴技穷,无从应对,才出此下策的!

凌天嘿嘿冷笑道:“原来西门兄竟是不屑应对,果然高明,不愧是西门世家第一才子!”

旁边,早有几个老儒生手持狼嚎,龙飞凤舞的已经将凌天刚才所对出的对联抄录了下来,几个人围在一圈,逐字推敲,越看越是觉得凌天所对这几幅下联均是绝妙无比,任何一句也与上联配合的珠联璧合,天衣无缝,确实尽是神来之笔,不由的赞叹不绝。想不到这一向以纨绔出名的凌天,竟然是如此的胸怀锦绣!

萧雁雪看着场中丰神俊朗的凌天,不由得使劲揉了揉眼睛,这,还是那个承天第一纨绔吗?

北面,天月阁之中,一个眉清目秀的白衣少年,口中轻轻念着凌天刚刚对出的下联,不由深深叹了口气,将自己面前写着一副已经对出的下联——“观苍海,观苍松,观苍海里观苍松,苍海万年,苍松万年”,缓缓摇头,将那洁白宣纸轻轻揉作了一团。脸上泛起自愧不如的神色。

平心而论,这“观苍海,观苍松”也算对仗工稳,乃上佳之作,但与凌天所对一比,高下却是远了!